如果一本書里有一個章節(jié)打動你,那就是一本好書;如果一篇文章能有一個段落打動你,那就是一篇好文章;如果一個段落里能有一句話打動你,那就是一段經(jīng)典。讀《賀開記》,看25位作家為我揭開賀開古茶山神秘的面紗,在《賀開記》里仰望茶山,這一次閱讀,讓我對賀開古茶山心生向往。
打動我的第一句話是周曉楓在《賀開古茶山》里的開頭:“任何時候去云南,都是讓人怦然心動的旅程。”多美的一句話!讓我在內(nèi)心對云南心馳神往。好想帶上《賀開記》,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目的地當然是:云南??墒乾F(xiàn)實有許多桎梏,不允許我有說走就走的任性和灑脫。所以只好靜下心來,在書本里尋覓那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接著往下看,又有了打動我的文字:“還有豐富而鮮艷的水果,對甜蜜也有一千種解釋”。這樣的甜蜜,這樣的描述,是另一種引導。讓我對云南的水果也產(chǎn)生了向往,那樣的豐富而鮮艷,那樣有一千種解釋的甜蜜,我都想親眼看看,親身體驗。
“但我對茶懷有始終的尊重。”這是這篇文章里第一句與我的內(nèi)心有著共鳴的文字。我也不懂茶,可是對茶的尊重,那種近乎虔誠的尊重,我也有!所以我相信對茶懷有始終的尊重是值得我肅然起敬的。“我知道,即使現(xiàn)代社會的變遷,修改了既往的生活方式,茶,卻依然貫徹某種古老而優(yōu)雅的傳統(tǒng)。”其實茶也是一直在改變的,只是萬變不離其宗,優(yōu)雅傳統(tǒng),從容自若。
“它有自然的味道、懷舊的味道、沉迷的味道、玄想的味道。就這樣,隨著飲茶,悠遠的時間慢慢滲進我的血液與呼吸”這一段文字太美,讓我想矯情的說一句:這文字太美我不敢直視!這似乎是飲一杯茶的感覺,一開始投茶入水,看葉片慢慢舒展,“回到栩栩如生的春天”的感覺就是自然的味道;“茶的清醇漸漸彌散”,就是懷舊的味道;茶與水的舞蹈,茶與水的擁抱,茶與水的交換,就是沉迷的味道;入口入喉的苦澀回甘的過程以及回味悠長的感覺就是玄想的味道。滲進血液與呼吸的時間,就是普洱茶越陳越香的某種詮釋。“它收藏時間深處的香氣。”越來越美的文字,讓我?guī)缀跗磷×撕粑惺苣菨B進血液與呼吸的感覺,感受那時間深處的香氣。
“我觸摸自己親手壓制的茶餅:微溫,像夢中的月亮那樣大小。”我真的被這一句打動,那也是我夢中的月亮,卻是我觸摸不到的僅止屬于自己的屬于夢境的月亮,那滿月的夜的夢境,那呼吸均勻的被滿月的清輝灑滿的夢境。
“由于生長緩慢,在茶農(nóng)眼里,茶樹是不生長的——如同直線是看不見的巨圓留下的弧,這是一種可以凝固的緩慢,人類的視線無以見證。”茶是這樣緩慢的發(fā)展變遷的,茶是一部文化史也是一種變遷史,人類用視線無以見證的茶的歷史,有文字記載,也有茶農(nóng)們手把手的代代相傳。
“這里的采茶者對天地間的萬事萬物抱有足夠的虔誠。”還是那一份令我肅然起敬的虔誠。
“而此時籠罩在茶山的,不是月色,是浩大而遼闊的星空。滿天星宿,那么繁密……寫滿童話。”我的心為這一段描寫茶山夜晚的景色而陶醉沉迷。浩大而遼闊的星空籠罩下的茶山,是絕美的也是神秘的。滿天繁密的星星,一顆星星就是一個童話,關于茶的,關于心的,美到極致且神秘朦朧。“我總是迷戀與夜晚有關的事物,比如月色、星宿與焰火,它們都和曇花一樣,只在幽暗中綻開。”這是讓人迷戀的夜晚,讓人迷惑的月色,讓人充滿幻想的星宿,讓人抓不住的瞬間即逝的煙火與跳躍著的忽明忽暗的焰火,像曇花一現(xiàn)那樣的令人癡狂的絕色美艷,令人滿含淚水的被這迷人的一切感動的渺小的人類與偉大的自然融合在一起的時刻,準備著,時刻準備著,歷史在這里定格,畫面也如此凝固了。賀開古茶山,以一種我仰望的高度,依舊籠罩著神秘的子夜藍。
“仰躺在清涼的草根之上,穿過古茶樹剪影的枝葉,這是賀開曼弄寨的夜空。”我想象自己仰躺在清涼的草根之上,看月色、星光、火焰映照下古茶樹的剪影,并透過古茶山剪影的枝葉間的縫隙瞭望這柔情似水的夜晚,深情對望的星月,和籠罩著自己的微弱的光亮。
我就要在這些文字里融化了。對于賀開古茶山的感覺是那么陌生而又那么熟悉??傆幸惶煳視ど线@一方土地,走一走茶山之路,躺一躺茶山的土地,望一望茶山的星空,感受賀開古茶山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