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茶 普洱茶 濮茶

  以往把小葉種稱為中國茶的代表,而把印度阿薩姆茶稱為大葉種的代表是因各種曲折原因所致,經(jīng)歷了多年實踐、認(rèn)識,再實踐、再認(rèn)識之后,已由植物學(xué)界權(quán)威來改名,做到了“正本清源”,還了本來面目,現(xiàn)在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普洱茶是大葉種的正宗代表,是中國茶的第一祖先茶代表。

  云南布朗族先民是最先種植茶樹的民族,普洱茶的名稱,也和該民族先民的名稱有密切關(guān)系——

  聞名中外的普洱茶,數(shù)百年來以“普洱”二字出名。然而,“普洱”地方,在唐宋元明時期,名為“步日瞼”、“步日部”,到清代時才叫“普洱府”,而茶名卻在清代前已稱“普茶”。如何解讀普洱地名與普洱茶的關(guān)系,值得學(xué)術(shù)界研究。對此,筆者在2001年4月曾有論文在“第三屆中國普洱茶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上交流和公開發(fā)表過,作過一些解讀。筆者現(xiàn)從考古學(xué)、民族學(xué)、語言學(xué)的角度再作綜合研究辨析,提出這樣一個觀點:“普洱”是佤語“步日”、“步耳”的同名異寫,“普”是“撲”、“蒲”、“濮”的民族稱謂同音異寫,“濮人”是最早種茶的民族,“普茶”即是“濮茶”。

  “普洱”是“步日”、“步耳”的同名異寫

  論據(jù)有三:(一)遠在唐代,南詔已于今思(茅)普(洱)地區(qū)設(shè)銀生節(jié)度于銀生城(今景東縣),普洱設(shè)治,名“步日瞼”,宋代元代時期,稱“步日部”,明洪武十六年(1383年),改稱“普耳”,清雍正七年(1729年)設(shè)“普洱府”。(二)佤族學(xué)者尼嘎(魏德明)先生作過調(diào)查,并在《“普洱”人考》中提出:“步日”或“普洱”是佤語,是佤族(布饒)和布朗族稱呼“兄弟”的意思。(三)筆者曾到西盟佤族自治縣作過考察,經(jīng)老縣長隋嘎(佤族)證實,也如是說。調(diào)查考證發(fā)現(xiàn),佤族布饒人稱布朗族為“步耳”,有的方言為“步日”,布朗族則稱佤族為“布嘎”,意為朝前走的同胞同伴。瀾滄拉祜族自治縣一帶的布朗族和佤族布饒人都自稱為“艾佤”,后來在遷徙的過程中,前面走的是佤族人,所以布朗族稱他們?yōu)?ldquo;布嘎”,后面跟來的是布朗族,故佤族稱他們?yōu)?ldquo;步日”。至今在佤族布饒人和布朗族中,仍然廣泛流傳著其祖先居住在普洱(今寧洱)、思茅、墨江一帶。1949年以前居住在普洱城邊的幾家布朗族人還說,普洱城最早是他們的老祖宗建立的,以前普洱城有塊石碑上還刻有他們“大王”(指首領(lǐng))的名字,后來被敲掉了。

  筆者論證:上述這些口碑資料給我們傳出了一個信息,布朗人說的“普洱一帶”和“普洱城”,當(dāng)是唐宋設(shè)治時的“濮人”居住地“步日瞼”、“步日部”。因為唐宋以來的“步日”和明清時期的“普耳”、“普洱”等名稱,其來源是佤族語言對布朗族“步日”或“步耳”的稱謂。佤族學(xué)者尼嘎說,在佤語中,“步”與“普”相同,都是指“人”的意思。筆者認(rèn)為,“步”、“普”二字與“濮”字之音也相同,也是指“人”。因此可以推斷,昔日地名“步日”、“步耳”、“普耳”和“普洱”,都是因種茶民族“濮人”(步日、普洱人)在其居住而得名,代音字的轉(zhuǎn)換只不過是“濮”人族群佤語的同名異寫。

  “普”是“撲”、“蒲”、“濮”等古代民族稱謂的同音異寫

  論據(jù)有四:一、盛產(chǎn)茶葉的思(茅)普(洱)區(qū),在唐代時屬南詔國銀生節(jié)度地,唐樊綽《蠻書》卷四載:“撲子蠻,開南、銀生、永昌、尋傳四處皆有。”二、顧炎武在《天下郡國利病書》中說,沿瀾滄江居者號“普蠻”,亦曰“撲子蠻”。三、歷史學(xué)家方國瑜教授考證,“蒲蠻,一名撲子蠻”,“在景東、景谷、普洱、思茅、西雙版納、瀾滄、耿馬、臨滄、鎮(zhèn)康、云縣、保山諸處居民,都有蒲蠻族,自稱‘布朗’,以往記錄濮、樸、蒲,都是布的同音異寫;又布朗族與佤族(自稱布饒、布幸)、崩龍族(自稱布雷,即今德昂族),語言同一屬系,族屬亦相關(guān)(稱蒙克族,亦稱南亞語族),古濮人分別名號甚多,當(dāng)包有今布朗、阿佤、崩龍(德昂)諸族之先民。”四、20世紀(jì)80年代,當(dāng)時思茅地區(qū)在文物普查中,于瀾滄江中下游地區(qū)的幾個縣發(fā)現(xiàn)許多新石器,屬“忙懷類型”,而“忙懷類型”屬“百濮”的文化遺存。

  由此可以論證,居住在瀾滄江沿岸一帶的古代濮人,是思茅地區(qū)最古老的民族佤族、布朗族的先民。

  筆者論證:唐《蠻書》中說的“撲子蠻”,即是佤族布饒人和布朗族的先民“濮人”。方國瑜教授在論著中沒有提到“普”字,筆者認(rèn)為,“普”也是“濮”的同音異寫。從考古學(xué)、民族學(xué)、語言學(xué)來研究,“蒲”實際就是“濮蠻”,而“撲蠻”、“蒲滿”、“普蠻”的“撲”、“蒲”、“普”字均是“濮”的代音字,音根是濮人族群的佤語,指的即今布朗族。后來代音的幾個字,在漢語里,“撲”是動詞;“蒲”是草本植物名詞;“普”是副詞,沒有特指含義,而“濮”字卻是一個古代族群名詞,是核心詞,是詞根,是“普”同音字的真實含義。故“普洱”一詞,可說是“濮兒”一詞之音,早期的“步日”人、“步耳”人、“普耳”人,即是最早種茶的“濮兒”(步耳)布朗人。在古代,漢人總是把少數(shù)民族稱之為“蠻”,帶有貶義,故在“濮”的代音字后都帶有一個“蠻”字,故有“撲蠻”、“蒲蠻”、“普蠻”之稱,實際指的都是布朗族人。所以,筆者認(rèn)為,“普”也是“濮”的民族稱謂同音異寫。

  “普茶”即是“濮茶”

  對此,筆者的論據(jù)、論證如下:一,歷史文獻中最早記載思(茅)普(洱)區(qū)有茶的是唐代樊綽《蠻書》,其卷七載:“茶出銀生城界諸山,散收無采造法,蒙舍蠻以椒姜桂合烹而飲之。”這里未指出茶名,只說地界,“茶出銀生城界諸山”,當(dāng)指產(chǎn)茶的哀牢山、無量山“銀生節(jié)度”所轄的縣,自當(dāng)包括今普洱(思茅)市、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蒙舍蠻”中亦有“濮蠻”,或許當(dāng)時就叫“濮茶”,其用“椒姜桂合烹而飲”之法,至今還保留在佤族飲用的擂茶中。二,歷史上第一次提到“普茶”一詞是明代萬歷年間的謝肇淛所著《滇略》:“士庶所用,皆普茶也,蒸而成團。”瀾滄布朗族叫“蒸而成團”的圓形緊壓茶叫“臘廣”。請注意,謝公第一次提到的是“普茶”,沒有“洱”字,明代時就叫“普茶”。筆者認(rèn)為,它指的就是“濮茶”,可說是“濮兒茶”的簡稱,因是“濮兒”人種出來的茶,便簡稱“普(濮)茶”,全稱為“濮兒(普洱)茶”,所以“普”就是“濮”,“普茶”就是“濮茶”。這個觀點,筆者在2004年8月《云南日報》考察組到思茅召開的座談會上談過,后被記者寫成《學(xué)者考辨“濮”與“普”》一文,刊登在《云南日報》上。三,清嘉慶年間,檀萃在《滇海虞衡志》說:“普茶,名重于天下”,“普洱古屬銀生府,則西蕃之用普茶,已自唐時”都只說“普茶”,而無“洱”字。此記載指出了銀生府的“普(濮)茶”,早在唐代南詔時期,已銷往西康、西藏等地“西蕃”地區(qū)了。四,清道光《普洱府志》、光緒《普洱府志》中敘述⟨物產(chǎn)⟩時,只曰“茶”一字,沒有“普洱”二字,因這是當(dāng)?shù)氐母荆栌质窃谄斩镜厮龅?,自不必說地名,而直接記述一個“茶”字。故筆者認(rèn)為,“普(濮)茶”、“普洱(濮兒)茶”是外地購茶者根據(jù)產(chǎn)地族群地名叫出來而傳揚聞名的。

  布朗族先民是最先種植茶樹的民族

  布朗人的先民即是古代濮人,他們應(yīng)是最早種茶的民族。論據(jù)有八:一,云南瀾滄邦崴過渡型千年古茶樹,最早是由布朗族先民古代濮人馴化、培育、栽種成功存活至今的,筆者已有論文在1993年4月“中國普洱茶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上交流并公開發(fā)表過。更有國家郵電部1997年4月發(fā)行的《茶》郵票第一枚《茶樹》即邦崴古茶樹為證。二,歷史悠久的勐海縣南糯山800年栽培型大茶樹及其茶園,是距今55代人之前被稱為“蒲滿族”的布朗族先民栽種下的。三,瀾滄景邁栽培型千年萬畝古茶林,是傣歷57年(公元695年)由布朗族先民濮人栽種的,首領(lǐng)叭巖冷最先把野生茶稱為“得責(zé)”,把栽培茶稱為“臘”,為傣族、基諾族所借用。據(jù)布朗人傳說,西雙版納的茶樹籽種還是從景邁帶過去的。四,勐臘縣易武慢撒茶山,是昔日普洱六大茶山之一,據(jù)當(dāng)?shù)剞r(nóng)民說,1949年以前,石屏人到此種茶已6代人,茶樹在石屏人來前就有了,是“本族人”(昔日漢族對當(dāng)?shù)夭祭首宓姆Q呼)栽下的。易武茶山的易武區(qū)老人說,這里最早種植茶樹的是曼乃寨的布朗族,漢族稱他們?yōu)?ldquo;本人”,乾隆年間有大批石屏、臨安(建水)茶商到達易武經(jīng)營茶葉貿(mào)易。五,《云南各族古代史略》載:“布朗族和崩龍族(歷史上)統(tǒng)稱仆子族,善種木棉和茶樹。”瀾滄縣芒堆寨佤族布饒人種茶,昔日土司制度時,“傣族土司專門規(guī)定芒堆人上交的貢品就是棉花和茶葉。”六,明代萬歷年間李中立輯《本草原始》中載:“兒茶出南蕃,系細(xì)茶末入竹筒中,緊塞兩頭入污泥溝中,日后取出,搗汁熬制而成。”請注意,這里的茶名,省略了一個“普”(濮)字,而只稱“兒(耳)茶”?,F(xiàn)在思普區(qū)的濮人后裔布朗族仍保留著古老的“酸茶”制作法,即把鮮茶蒸熟,放在陰涼處曬干水汽后,裝入竹筒中壓緊封好,埋入土中,幾個月乃至幾年以后,將竹筒挖出,取出酸茶款待賓客。其制作法與明代記載何其相似,筆者曾在布朗族弄養(yǎng)寨親口嘗過這種出土的“酸茶”。七,與印度阿薩姆茶樹比較,經(jīng)茶學(xué)專家作染色體茶樹核型科學(xué)試驗分析證實,布朗族先民濮人種育馴化的瀾滄邦崴大茶樹,是較云南大葉種和阿薩姆種更原始、起源更早的茶樹,屬過渡類型的結(jié)論,以核型分析結(jié)果看是完全正確的。八,我國著名植物分類學(xué)家張宏達教授1998年主編《中國植物志》時,改變了過去的觀點,在山茶科的分類文獻里,把“印度阿薩姆茶改名為中文名字,正式命名為普洱茶。”

  以上論據(jù),已經(jīng)很清晰地證實了筆者的論點。筆者認(rèn)為,以往把小葉種稱為中國茶的代表,而把印度阿薩姆茶稱為大葉種的代表是因各種曲折原因所致,經(jīng)歷了多年實踐、認(rèn)識,再實踐、再認(rèn)識之后,已由植物學(xué)界權(quán)威來改名,做到了“正本清源”,還了本來面目,現(xiàn)在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普洱茶是大葉種的正宗代表,是中國茶的第一祖先茶代表。

  筆者2004年春三次到西盟縣參與考察野茶樹,發(fā)現(xiàn)、調(diào)查、論證“西盟縣佛殿山野生大茶樹群落”,并參與了新聞發(fā)布會。西盟縣已發(fā)現(xiàn)野生茶樹群落5處,19平方公里,28500畝,打樁編號的有10株10號,樹圍從1.3米至2.53米,樹高從6米至18米,樹干直徑從0.54米至0.89米,樹幅直徑從4米至8.2米,生長海拔從2088米至2107米,茶葉專家認(rèn)為,從野生茶樹群落看,其親緣關(guān)系較栽培型茶樹接近,具有豐富的科學(xué)研究價值。這里的野生茶樹資源很早以前就被本地佤族所利用。隋嘎老縣長說,野生茶佤語叫“緬”,栽培家茶佤語叫“臘”;“臘”是從“緬”來的,“緬”是和阿佤祖先在洪水泛濫的遠古時期一起來到西盟山的,那時大地被淹沒,只剩下竹子、茅草、“緬”(野生茶樹)、芭蕉和小紅米,會動的除人外,有水牛、大象、小靈雀。阿佤人的祖先靠吃芭蕉、竹子、“緬”(野茶)、小紅米活了下來,是“緬”救活了阿佤祖先的命,所以茶葉是阿佤人心中最圣潔的靈物,阿佤人用茶祭“司崗里”祖先,用茶祭太陽神、月亮神,生娃娃道喜、老人去世、勞動干活、腰酸頭痛、生瘡生病都要用茶、吃茶。佤族是古代濮人后裔,西盟佤族是最早認(rèn)識野生茶樹和利用野生茶樹的民族,在該縣一些地方,佤族、布朗族有“臘人”,即“茶人”之稱。

  綜上所述,筆者認(rèn)為:“普洱”一詞實際上是一個佤語布朗族名稱,是一個種植交易集散“濮茶”的地名,是一個“普洱茶文化區(qū)”特殊地域和出產(chǎn)茶葉的茶名,“普”即是“濮”,“普茶”即是“濮茶”。多年來,在全國茶界,小葉種專家占絕大多數(shù),未能把大葉種普洱茶列入“全國十大名茶”,是可以理解的,現(xiàn)在,全國植物學(xué)界權(quán)威已改寫“正名”,確立了大葉種“普洱茶”在中國茶史上的重要地位,是應(yīng)該把大葉種“普洱茶”列入“中國十大名茶”之一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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